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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政供养人员到底有多少,太恐怖了!

中国财政供养人员到底有多少,太恐怖了!


一国的财政的健康程度,往往取决于财政供养的人员。人员越多,就说明政府管理的事务越多,从而支出越多。而中国的财政供养人员到底有多少呢?大多数的说法,其实都不准确,今天,我来给你仔细计算一下。

先要说明财政供养人员的定义,那就是他们的收入源于税款的支出,不管其从事哪一种工作,只要他的收入是经由政府直接进行分配的,都可以纳入财政供养人员的序列。

先来说最常见的一种,那就是正式的公务员。

我能查到的可以确认的数据,那就是《2015年度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》中的数据,公报显示,截至2015年底,全国共有公务员716.7万人。

现在的规模应该和七八年前相差不大。

第二类人员,就是政府当中的临时性聘用人员。

这个数据基本是找不到的,但是从一些公开的论文中可以看到部分端端倪。从规模数量上来看,其数量之多已远远超过公 务员数量。从数量上来看,政府临聘人员数量之大,在 公职人员队伍中,其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公务员队伍 数量,并有逐步扩大的趋势。

据我们的调查了解,在我国某地方一个区政府,目前全区共有 90 多类约 4 万个 岗位,涉及 60 多个区直部门和所有乡镇( 街道) ,而这个区的公务员人数只有 1 万多人,也就是说,政府临聘 人员人数与公务员人数之比达到 4: 1,政府临聘人员数 量之大 也 成 为 今 后 政府加强管理临聘人员的一大 原因。

截至 2014 年底[4],深圳市龙岗区机关事业单位共有聘用 人员 33000 余人,分为辅助管理、工勤技能和专业技术 三大类聘员,以及编外干部职工。其中街道聘用人员 12700 余人,约占聘用人员总数 38% ,主要包括出租屋 综管员约 3700 人,占街道聘用人员数 29% ; 计生协管 员约 1900 人,占街道聘用人员数 15% ; 社区 1: 1 聘用 人员约 1350 人,占街道聘用人员数 11% ; 编外干部职 工约 2000 人,占街道聘用人员数 16% ; 其他聘用人员 约 3750 人,占街道聘用人员数 29% 。

在另一篇论文里,以L市为例

经统计,截止 2018 年底 L 市市直机关共有在职工作人员 27041 人,其中公务员 5068 人,参照公务员管理的事业单位工作人员 938 人,事业单位工作人员 10676 人, 行政附属人员 364 人,临时聘用人员 9991 人,临时聘用人员占总人数的 36.95%,占 比超过三分之一,其数量超过了公务员、参公管理人员和行政附属人员三者之和,成 为仅次于事业单位工作人员的第二大人力资源群体。

当然,这篇论文里举的例子是发达地区街道的例子,不足以成为全国的样本。

但是以两倍公务员的数量计算临编人员,应该是出入不大的,也即1400万人左右。

第三类人员就是事业单位人员。

事业单位人员并非全部是财政供养人员,比如医生就不算,但公办教育的老师是。

根据教育部公布信息,截止2022年底,中国全国有教师编制约为2460万人,其中小学教师编制有1060万,中学教师编制有1100万,高等教育教师编制有300万。

总的事业单位的人数相关数据没有找到确切的出处,教师是最大的事业单位群体,其他的事业单位人数要么比较少,要么不算是全额财政供养人员。我们就以2460万计就可以了。

那第四类则是城镇职工退休人员。

认定他们为财政供养人员很多人不开心,他们认为他们自己缴纳了社会保险,因而政府发给他们的退休金是来源于他们自己,然而,社会保险本质就是税收,交税者与税收供养是两个群体,哪怕他们的身份有重叠,也依然需要单独计算。

事实就是,大量的退休职工他们的收入完全来源于政府分配,也即,他们也是财政供养人员。

这个数据是多少呢?

截至2021年底,中国城镇职工退休人员数为13157万人。

这其中,城市中职工的供养负担是非常重的。比如上海的女性,职工编(大部分)50岁即可以退休,但平均寿命是86岁,这意味着需要国家财政供养养老金和医疗支出36年。

以供养水平和时间来说,在全世界首屈一指。而根据统计,2035年上海女性的平均预期寿命将达到90岁。供养一位这样的女性,支出超过150万

第五类,则是城乡居民退休人员

他们的养老金待遇低于城镇职工,最低的仅一百多每个月。

我国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参保总人数为54797万人,其中养老待遇领取人员为16213万人。

2021年统计公报中,指出职工养老保险基金全年支出为56481亿元,而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待遇支出为3715亿元。

这1.6亿的人群要说成为财政供养人员,是不够严谨的,虽然政府给予了财政补贴,支出的金额也高达几千亿,但平均金额太低了,不宜纳入。

第六类,就是军人

这个很简单,大约是230万人左右。

以上六类,就是我根据我查找的资料,能够统计到的中国财政供养人数的大概情况,当然有部分遗漏,比如行政事业单位的退休人员、某些全财政拨款的事业单位的临聘人员,因为找不到数据,就没法统计,也不知道是否与现有数据有重合。

仅以人数来说,全额财政供养人员已经达到一个非常惊人的数据,即2.1亿人口,达到人口比例的15%

而全民几乎都卷入到了税款分配的事务中了,能不能上公办校,就代表着能不能拿到税款补贴。

2022年中国教育生均经费投入情况:

1.全国幼儿园为14918元,比上年增长7.3%。

2.全国普通小学为15240元,比上年增长5.2%。

3.全国普通初中为21469元,比上年增长3.6%。

4.全国普通高中为24854元,比上年增长2.8%。

5.全国中等职业学校为23470元,比上年增长1.2%。

6.全国普通高等学校为39220元,比上年增长1.3%。

这个补贴费用,一点也不比民办校低,甚至远远高于民办高档学校的学费。这只是个平均数据,具体到每一个个体,有着巨大的差异。北京享受义务教育的补贴可能是农村享受补贴的数倍。

以某一线城市为例,仅以当年生均支出经费(不计高昂的地价),2020年全市幼儿园、普通小学、普通初中、普通高中、中等职业学校、普通高等学校生均一般公共预算教育事业费支出情况分别是:

(一)全市幼儿园为39094.01元,比上年的37465.30元增长4.35%。

(二)全市普通小学为33546.46元,比上年的33775.31元减少0.68%。  (三)全市普通初中为58686.11元,比上年的61004.53元减少3.80%。  (四)全市普通高中为70295.87元,比上年的70582.25元减少0.41%。

如果一个一线城市孩子,从幼儿园到高中,都在公办校读,他拿到的税款平均补贴是多少呢?一算即可知道:705501元。

不少人说民办贵公办便宜,公办不是便宜而是费用由他人承担。

大量的人的收入来源于税收,大量的人生活与税款分配相关,他会产生什么问题呢?

税款分配是一种不通过市场价格体现的收入分配方式,他带来的结果就是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,都认为自己分少了。

市场中,劳动力是有价格的,他的价格受到市场供需的影响,一个人在市场中值多少钱,他说了不算,市场说了算。一个平面设计师想和一个优秀的程序员比工资是比不了的,他需要的是有人愿意以更高的价格聘用他才行,因为劳动力的消费者(企业)愿意出价多少才是他们工资高低的关键。

15%的人口靠税款生活,全民卷入税款分配当中,这不是采取市场价格的方式获得收入,这就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舆论力量,那就是他们将不断地主张,要提高自己的税款分配比例。

基层公务员在抱怨自己明明高学历,好不容易考公成功,但却只能拿几千块钱的工资;还面临着随时下调工资和减少奖金;

公办老师说自己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,他们说世界上大部分发达国家的老师收入都挺高的,他们的收入低了,要求比照公务员的实际薪资来发他们的工资也成为了诉求。

行政机关和事业单位的临聘人员,则在抱怨工资双轨制,凭什么他们干的活和公务员一样多,甚至更辛苦,但拿到的收入却远远低于他们。

职工身份退休的人员,则在要求他们的退休工资太低,要向公务员和事业单位退休的人靠拢才行,不是革命工作人人平等吗?工作时你收入高也就算了,怎么退休了,我还比你低一截?

而农村人也有意见,农民当年作了多大贡献,没有农民生产粮食你们吃什么?凭什么我一个月只能拿个一两百块钱?是人家的几十分之一?

在大城市的外地人要求拿到同样的免费教育和医疗的福利。

然而税款分配,从来不存在什么公平的规则。市场才能公平地评价一个人的贡献,每一个消费者用钱来投票,选择让谁更富有。

失去了市场机制,进入了税款的争夺就是一个必然之举。

参与者的数量太过庞大,因此也构成了一股强大的舆论力量。这种舆论力量的核心理念是:每一个人始终认为自己处于不公平的待遇之中。

这也是中国社会呼吁公平的人越来越多的真实原因。

然而真相很残酷,因为所有参与税款分配者,是永远也追求不了公平的,因为税款的总金额受到经济发展的制约,他们只能在存量中进行博弈,多发了你的,就得少发我的。

钱是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的。

在市场中,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,只要努力多一点,技能强一点,收入就能提高,也因此大部分身处市场中的人增加收入的方式是更加勤奋,而希望从税款中拿到更多收入的人,则只能采取舆论呼吁的方式,因为舆论能影响政策。

这是他们增加税款分配的唯一途径。

分配税款的呼吁都指向一个目标,那就是平均分配。失去了市场的评估手段,没有任何一种分配方式可以服众,总是有人提出需要平均的理由,每一个人都理直气壮地参与税款的竞夺。

为了平复不同群体的指责,税收范围扩大并增加税收,就成为了一个很难逆转的趋势。

然而,在这一趋势下,市场中人则受到巨大的影响,因为税收的增加,减少的是资本的存量,他将大量用于未来生产的核心资源——资本直接在当期分配了,并消费掉了。

中国的很多小县城,其实生活得很舒服,大量的老年人跳广场舞,到处旅游,因为他们的收入来源于转移支付,沿海的税收被转移到当地用于支付各种支出。

这将导致投资的减少,和未来消费品供给的减少。

真正中国经济的困境是,民间投资长达十年以上的衰退期。投资才是拉动经济增长的唯一手段。

民间投资的自身同比增长率,从2014年15.8%的两位数增长之后,2015年开始滑入了个位数增长(当年8.8%),2016年为2%增长,2020年和2021年两年年平均不到4%。

自从税收分配成为社会的主题后,新增投资的减少也成为了一个必然的趋势,而这又将同时带来税款的减少,引发更加强烈的税款竞夺和更加激烈的舆论争吵。

也即,从主张平均分配税款必然要发展成为增加税收,平均分配社会财富。而那些主张平均分配的人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:

今天中国社会今天生产的产品数量超过了他们消费所需的数量,形成了年复一年的财富积累。除了当期被消费掉的消费品,还有大量的资本品——未来消费品。

资本品的不断增加,才是经济扩张的动力来源。资本来源于节省消费,面向未来生产,税收则是减少资本,将资本当期消费掉的最重要的手段。

过高的税收,就一定导致未来的资本量的减少,因此,中国民间投资也节节下降,没有新增投资,又哪来的新的工作岗位和工资率提升呢?

不断增加的税收消灭的是未来的生产。他带来的是经济的降速和未来的贫困。

当下的中国的现实就是:所有人都卷入了税款分配的争夺之中,创业造富英雄不再成为万众的榜样,在市场中努力贡献被忽视 ,各种分配政策引发的舆论冲突成为主题,人人都在渴望争夺税款的分配权。

长此以往,自负其责的市场精神将会逐步磨灭。

而这才是我们面对的最大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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