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国内去哈萨克斯坦的方式有很多,而我最想走的这条是从新疆阿拉山口出发,郭靖到多斯蒂克,再坐一晚苏联的老火车,最终抵达阿拉木图的哈萨克火车漫游之旅。
固定大巴和火车包厢一共只要一百八十块。上午十点到国际客运站,我才发现这趟车只有我一个游客,其他大部分都是做生意和探亲的。坐着大巴驶出巨大的国门,没想到哈国这边接的竟然是一段土路。因为是免签,入境章就盖得特别顺利,边检员还特别友善的表达了对我职业的羡慕。
之后我就在一群哈国友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多斯蒂克火车站,趁着等车的功夫在站内的小餐馆吃饭,菜单是放在相册里的打印照片,没有英语,更没有中文。然后我这个四年没说俄语的人最后憋出一句:这是牛肉还是羊肉?不过最后上来这个牛肉盖饭真的实诚还好吃。下午两点多,我登上了这趟东德制造的苏联老火车到阿拉木图,全程八百公里,要跑十八个小时,但只要八十块,我就买到了这辆火车最高级的包厢。它看起来和我之前去蒙古的火车有点像,上下两个铺层,四个铺位一间,有手拉门。
那个床本来就是软的,我寻思直接铺个床单就完了,结果被列车员纠正,还要在上面铺一层棉垫,用塑料袋密封的床单、枕套、毛巾都是消过毒的。车上有用柴火烧的热水,像喝茶也可以管列车员借杯子。不过整个体验下来,我觉得最旧的可能就是卫生间了。
就这个简单粗暴的马桶设计,用脚一踩宇宙的黑洞就为你敞开了大门。但是它还旧得有点小精致,比如这么老的火车,水池旁边挂钩、洗手液、插座要什么有什么。
下午三点多火车开动了,就算天气不是很好,也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连绵不断的雪山从眼前掠过。隔壁哈萨克小姑娘特别热情的和我打招呼,聊了一会我才发现她竟然会"我是中国人",不过这也是我在哈萨克见过的唯一一个语言天才。他还告诉我每周末妈妈都去中国工作,所以她也有微信。慢慢的当火车驶入一片黑暗,车厢里却开启了巨热无比的夏天模式。最后下铺的小哥真是把上衣都脱了,盖了个床单睡觉。